食色|男女(chapter.17)你值得边伯贤的喜欢吗?
“我违背我的天性,忤逆我的本能,我永远爱你。”
【 边伯贤 / 朴灿烈 / 江致逸 】
BGM:The Way I Still Love You—Reynard Silva
张爱玲曾说过,也许我们可以同时爱两个人,又被两个人所爱。
江致逸没有想到有一天任语嫣会找到实验室里来。同一众同僚一起出来时,她远远就看到了穿着碎花裙子的女生。
她不自觉放慢脚步,有些犹豫地看向远处。林北京回头喊她快走,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,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站在不远处像是在等人。“江老师。”她抬头迎上江致逸的目光,淡淡一笑开口。
“说吧。”野气森森的树下,江致逸有风度地率先开口。任语嫣瞥一眼对方环抱双臂的姿势,那是一种充满警惕性的肢体语言。她从未像今天这般平静地打量过眼前的女人,从初次在边伯贤口中听到这个名字,再到如今两人暗戳戳的兵刃相交,她总觉得,要不是因为边伯贤,她可能会是一个良友。
“放心吧,就几句话,我说完就走。”任语嫣冲远处扬扬下巴,一辆私家车正静静等在原地。
“边伯贤退会了…以前我是喜欢他,可现在我觉得他愚蠢。为了跟我摆脱关系,浪费自己的大好前程…”任语嫣嘴硬,像个娇气的小公主,临了还在诉说着他人的不是。
江致逸没有意料之中的惊讶,她默然地盯着自己的眼睛,很长一段时间,任语嫣都没有见过比那还要坚定的眼神。“你说你喜欢边伯贤,那你怎么不知道他从来不干亏本买卖,不打败仗?”江致逸抬一抬眼,眼里似有轻蔑。
“什么?”
“看来你还不知道边伯贤参加建模大赛的事。”江致逸从包里翻出一盒烟,塞进嘴里一根,却因为摸不到打火机,无奈地夹在手间。
女人轻喃:“他这个人,做什么都会成功的。”
任语嫣好像已经习惯了自己在这一对男女面前毫无把握的感觉,只是怔了一瞬间,转而自嘲般轻哼一声:“无所谓了。我只是很好奇,你到底值不值得边伯贤喜欢你。”江致逸眼珠一顿,从下而上抬眼看向她。
“你没有勇气承认自己对边伯贤的感情,还要对外称自己是他的姐姐,为什么?”小女生不解地追问。
江致逸被迫回忆起那晚之后,自己刻意回避边伯贤的来电和消息。为了躲他,甚至最近借住在纪一晴家里。她还没想好要怎么接话,对方不依不饶继续开口:
“还有朴灿烈呢?”
江致逸长呼一口气,不自觉把细烟捏进了手心里,烟草的渣叶一下子散开,悉悉索索飘下来。“你好像有点越界了…走吧。”她摆摆手,随即矮身坐进自己车里。
二十九岁的江致逸,比二十三岁的任语嫣多学会了一点:生活允许逃避。
在我们一轮一轮经历过因果往前走的时候,在我们开辟自己的旷野踩出一条条路的时候,在世人皆背离于我时,我感受到了独立之所以先于自由的重要性。
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独立和权衡利弊会与我的感性直接冲撞,当我已经失去任性的资格,我选择了逃避。
The Hercules Club。
江致逸已经很久没有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肆意挥霍快乐了,她看着充满熟悉感的灯光闪过,瞥一眼台上投入的DJ,找了个吧台附近的位置坐下来。“女士,喝点什么?”一个蓝眼睛的调酒师适时凑上来,江致逸勾勾手示意对方凑近:“听你的。我等人。”随着漂亮男人意味深长地一笑,江致逸心底默默倒数:三、二、一。
“江致逸!”略带愤怒的一声好像隔了两米的距离传来,朴灿烈紧紧抿着嘴压低眉,眼里还带着委屈,摘了一半的耳麦还没来得及取下,全场戛然而止的混乐声让众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:前一秒还带着他们使劲high的大DJ,此时此刻正气鼓鼓地站在一个女人面前。
朴灿烈亲眼目睹了江致逸跟别人调情的全过程。
女人悠哉悠哉转过来,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,那个表情就好像在说:谁让你不接我电话呢?
朴灿烈当机立断就拽着她往外走,临走前她还好死不死地回头给调酒师比个口型:不用了谢谢。
“你刚在干什么?”酒吧外,朴灿烈依旧拽着女人的手不放,不满的力度加大,连语气都变得冲起来。江致逸有些吃痛地去瞪对方:“这话应该我问你吧?”朴灿烈立刻有些心虚地松了松手。江致逸眯着眼质问他:“你助理都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,朴灿烈你挺厉害啊,整整四天找不到人?”
朴灿烈烦躁地皱皱眉,没想到那个四眼愣头青还有这本事。“要你管?”他心里依旧有气,故意呛她。“不让我管?那我走了。”江致逸就着话头接,然后就要抽开手转身离开。
“你真不管我啊?”朴灿烈又急了,一个用力就把对方拉回来,江致逸被迫转身看着男人,眼球上爬满了红血丝,身上一股烟酒混合的味道一看就泡在里面很久了,他的手很大,轻轻松松两指一捏就能钳住自己的手腕。“走吧,回家”她无言地对峙一会,偏偏头看对方垂下去的脑袋,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。
朴灿烈一直住的大平层是他爸妈离婚后从爸爸那分到的部分财产。大二的时候他的父母和平离婚,当他平静地跟江致逸说完这些后,她只惊讶于两个同床共枕的人竟然可以走到完全没有感情,要到离婚的这一步。
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里,在高档小区有这样一套房子,除了每个月富裕的生活费,他还提前准备好了儿媳妇的彩礼。该怎么定义他是不是一个好父亲呢?
“去洗澡,臭死了。”江致逸嫌弃地把朴灿烈推进浴室,比他自己还要熟练地翻出一套干净睡衣甩给他,拍拍手就转身进了厨房。男人欲言又止,又想去拉对方的手,被女人灵活一躲。
江致逸用仅剩的两个鸡蛋给朴灿烈煮了一碗面,连同她自己,静静等待餐桌前。房间还是熟悉的感觉,他们吵架时在楠木门上砸坏的一角,江致逸在沙发上坐出的固定压痕,还有面前的餐桌—她与他曾经在这上面做过最亲密的事。
浴室的门被拉开,朴灿烈整个人水汽腾腾地擦着头发走出来。这么多年了,江致逸依旧会被他的长相吸引,不得不说,那是一副很满足女孩子虚荣心的皮相。十年前的高中里,朴灿烈一下课就屁颠屁颠跟在江致逸身后的心动,她一直铭记到如今。
“吃吧,吃完给你那小助理把电话回过去。”江致逸说着站起身,欲要离开。
“这么急着走?要去见谁啊?”朴灿烈三两步就追至跟前,一把扯住她的包。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,声音都有些颤。
“去见边伯贤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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